荒诞喜剧永远是我的心头好。
两个在《哈姆雷特》中非常微小的小人物,在这出剧中被推上了前台。一个因为看到了命运的困惑而暴躁不安,一个无数次接近创新的边缘,但不管怎么挣扎,最后都会被不知名的牵引拉回原路。
一个名为“演员”的角色,他该是本剧作者或造物主,带着哈姆雷特亡父的样子,带着他的戏班,一次次肆无忌惮的给 Rosencrantz和Guildenstern 展示他们的前程命运和结局,因为知道他们注定无法堪破。
作为两个书中角色,他们的路线已经被写好,就算他们突然有了某种程度的醒悟,有了自主意识,还是逃不脱字里行间。就像是被文字的言灵所束缚的扯线木偶,挣扎以后,还是只能跟《哈姆雷特》殊途同归,一起走向两个剧本相同的结局:Rosencrantz and Guildenstern Are Dead。
宫廷戏,荒诞戏,内心戏,戏中戏,一切也不过只是一出戏。用舞台化的场景来拍摄,夸张的手法来演绎,真是恰如其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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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同名戏剧的图文REPO在这里 http://www.douban.com/note/165320259/
一部好好的哈姆雷特换个视点排一遍,这不算完,也不算新鲜;换个视点再打碎掉,打碎掉再拼起来,比较有意思。从哪里打碎掉?所有不确定性的东西——那些歧义的句子、可以互换的人名、既在戏里又在戏外的场景和人物、自由度非整的空间——所有那些确定性碎片的边缘。
一串问句,既是它本身的意思,又是游戏的一部分。两个龙套,大R和大G,谁也不知道谁是谁。一个戏班,彩排也是演出,演出也是预告。一个老头,即是戏班班主又是国王幽灵,告诉他们:我们只演哑剧,因为言语饱含歧义。就像一开始R对G说,我们唯有言语,结果俩人拼命抓,不用怀疑什么也没抓到。可谁想到被扭曲的不止是言语,还有时空——大G走不出去的回廊,声音碰到边界又弹回来,大R的纸飞机飞了一圈又回到原处。从这些不确定性溢出的地方打碎,把每个碎片扭曲、移位、拼接。于是一个完完整整舒舒服服的古典花瓶,就变成了一个现代艺术品,经典演绎成了荒诞。
但有些东西是确定不变的,确定不变的东西是确定不变的。哪怕那些东西是多么,从概率学的角度讲,应该变上那么一变
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
王子倚著雕像說著 「To be or not to be, it's a question.」的時候,前半句是默然無聲的,王子只說了後半句,因此Rosencrantz和Guildenstern註定只能聽到一個疑問。
可這是對什麽的疑問呢?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了。
就好像Guildenstern在死前問先知的那樣 「But Why?」
「You are Rosencrantz and Guildenstern. That is enough」
到底他們漏掉了什麽,使得這個世界變得徹底不正常。在片中他們一次又一次地接近真相。從最開始連續拋出一百多個人頭時,一人對命運的恐懼,一人的不以為然、掉落在R頭上象徵智慧的蘋果、浴桶里的紙船...命運接二連三地給予他們提示,但兩人屢次與之失之交臂。
或許是因為命運是個婊子。【它的卻是
或許是因為這兩人在劇中的身份,似乎一人總注重現實,一人總著眼于理論。看似互補的兩人,卻又可悲的是一個人。旁人將他們的名字串在一起,他們自己又將自己的命運串在一起。(劇中交替出現
著一人走錯路后反身跟隨另一人的場景,這就恰好說明了兩人思想的反復。)
君臣人子小命呜呼:Rosencrantz and Guildenstern Go Boating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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